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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三章 邊牧族 (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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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,但是雙拳難敵四手,這屋裏的人多,怕是打不贏。

張天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著趙言白道“別忘了我是醫者,他們人雖多,在我這裏也占不到便宜。”

老板冷著臉看著張天灸的身影,輕哼了一聲,打了莫城的人,你還想站著走路!隨即沒有再理會,走到櫃臺旁坐了下來,露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。

趙言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都開始緊張了起來,面上有些莫名奇妙,怎麽突然之間急變成了這樣?還真是時運不濟。

老板看著走進來的男子,笑呵呵的道“客官請留步,進日店裏打樣了,不營生。”

男子看了一眼老板,看著店內的氣氛,笑道“又關起門來打人。”

老板笑著道“嚴重了。”

男子道“放心,我就過來找一個人,代少城主送請柬。送完請柬,我就走了,不影響你們。”

老板一聽是少城主,立即一臉恭敬的道“請問你找哪位,我去幫你找。”

男子點了點頭,道“如此就麻煩了。我找一個叫花貍的姑娘。”

老板想了想,瞬間面色微變的看向被圍在一群人圍在中間的張天灸和趙言白。

趙言白聽聞花貍的名字,立即道“誰找花貍?有什麽事?”

圍著他們的大漢,面色微變的看著趙言白,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。

男子看著趙言白,笑著道“你認得花貍姑娘?”

趙言白笑容溫和的道“認的,她是我的老板。”

男子看著趙言白,點了點頭,從懷中拿出一張黑色的請柬,道“還請幫忙送給花貍姑娘。”

老板看著那個黑色的請柬,瞬間一楞,黑色的?

趙言白接過請柬,面上也是有些異色,怎麽會有黑色的請柬,莫城還真是奇怪。

香棠從一旁急急忙忙的跑過來,沖進人群裏,看著張天灸,也顧不上害怕了,道“公子!主子現在找你過去!”

張天灸看著香棠,點了點頭,轉眼看著那些大漢,不屑的哼了一聲,跟著香棠走了。趙言白笑容溫和的看著大漢們道“有機會再見,各位吃好,喝好。”

張天灸回過頭,一只手勾住趙言白的脖子,悶聲道“走了,花貍找,一定是有急事,不用和這些人廢話。”

男子看著進去了的張天灸和趙言白,笑呵呵的看著老板道“看來今日是太平日子。”

老板笑著道“是個太平日子,要留下來吃個早飯嗎?”

男子搖了搖頭,笑著道“不了,還有急事,先走了。”

老板笑意微收,沈聲道“那就不留你了,要是有需要幫忙的,盡管來找我們。”

男子笑著點了點頭,轉身走了。

張天灸走到花貍所在的房間,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裏面的哭聲,眉頭一皺,是那個小女孩?

趙言白在一旁,看著香棠道“怎麽回事?”

香棠一臉著急的搖了搖頭,道“我也不知道,小姐已經哭了很就了,就是停不下來。”

張天灸擡腳走了進去,見著花貍正站在地上,看著床上躺著祈心月,眉頭緊皺。

花貍聽聞動靜,回頭看了過去,道“快幫忙看看是怎麽回事。”

張天灸看了一眼閉著眼睛,哭的小臉通紅的花貍道“我現在需要銀子。”

花貍沒多想,應道“可以。”

張天灸點了點頭,走了過去。不是他愛財,是他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沒了。為了不給趙言白對花貍造成太多的感恩心,一路上他都是吃自己的花自己的,就連住都是他自己花錢。如今要是不賺點銀子,他就要借銀子回乾坤城了!他不想回去!

張天灸坐在床邊看了看祈心月,按住祈心月的小腦袋,拿出銀針,鼻子和嘴唇中間紮了一針!瞬間祈心月停下了哭聲。

花貍感覺到耳邊再次清凈了,看著張天灸道“怎麽回事?”

張天灸看著花貍低聲道“夢魘了,現在她還沒醒,只怕是神志已經不清了。”

花貍眉頭一皺道“你的意思是說她,做噩夢做的神志不清了?”

張天灸收起銀針看著花貍道“是這個意思。”

花貍看著張天灸追問道“那她什麽時候會醒?”

張天灸搖了搖頭,道“我開個方子,你去抓點藥,喝上一碗就好了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道“恩,多謝。”

張天灸找出紙筆,寫了單子遞給香棠道“你去吧。”

香棠立即接過單子,轉身就出去了。

張天灸回頭看著花貍道“收診金。”

花貍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一票遞給張天灸道“夠嗎?”

二百零八章 赴宴

張天灸手下銀票,放入懷裏道“多了,剩下的銀子,我就不給你了,以後看診不收銀子。”

花貍也沒在意,點了點頭,看向趙言白道“那間院子我買了,等會你和香棠幫忙去收拾一下,買點東西,今日我們就搬進去。”

趙言白看著花貍嘆息了一聲,沒想到老板還是買了那間院子。低聲應道“好。”

趙言白低下頭,突然看見手中的帖子,立即道“老板,莫城的少城主給你送請帖了。”

花貍回過頭看向趙言白,接過他手中的帖子,道“他怎麽會給我送請帖?”

張天灸在一旁看著,悶聲道“黑色的請帖,乾坤城一般不會用,若是真的用了,那上面一定是燙著金紋,顯示尊貴。還有就是另一種情況。”

花貍看著請柬上的字,嘴角動了動,轉眼看著睡著的祈心月,低聲道“你們先去忙吧,我這裏也沒什麽事。”

趙言白看著花貍沈寂的面色,看了一眼那個請柬,有些好奇,上面究竟寫了什麽?為什麽花貍看完,神色好像有些不對。

趙言白欲言又止的看著花貍,終究沒有多問,溫和的道“老板要是有什麽事讓香棠再來找我們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低聲應道“恩。”

張天灸拉著趙言白,道“走了。”

花貍握著手中的請柬,看著祈心月淚痕未幹的臉,眉頭微皺道“夢到他了嗎?”

擡起手擦了擦祈心月,小臉上的淚痕,沒有再說話。

花貍松開請柬,請柬半開,上面隱隱約約能看到,喪宴,城主府。

花貍用完膳,看著小口吃著飯的祈心月,問道“你身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祈心月擡起頭,疑惑的看著花貍道“心月沒有不舒服,身子很好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道“那就好。”

祈心月吃完飯,跳下椅子,道“花貍,能不能帶心月出去玩?”

花貍放下碗筷道“等會讓香棠帶你去。”

祈心月搖了搖頭道“不要,我要花貍你帶著我去玩。”

花貍看著祈心月,低聲道“等會我還有事,不能帶著你。”

祈心月低下頭,小聲的道“我爹娘也是這樣。”

花貍聞言,看著站在身邊小小一只的祈心月,道“我要去城主府赴宴,你要跟著嗎?”

祈心月立即擡起頭,小臉上都是笑意道“要!”

花貍笑著摸了摸祈心月的腦袋,道“還學會裝可憐了。”

祈心月小臉上有些不開心的道“我才沒有裝可憐,花貍難道不覺得真的可憐嗎?”

花貍笑著收回去手,道“沒覺得。現在趕緊去休息,等會我出門去喊你。”

祈心月立即點了點頭應道“好!”

香棠在一旁,看著花貍道“主子吃完飯,等會離開後,我把東西全部都收拾了。到時候主子赴完宴就可以直接回新買的宅院。”

花貍從懷中拿出一張金票,遞給香棠道“你安排就好,這些先用著,不夠了我再給你。”

香棠接過銀票,看著花貍道“多謝主子。”

花貍笑了笑,道“現在小只休息去了,你趕緊用膳,要是菜冷了,讓老板再給你換盤熱的,我先走了。”

香棠心裏有些感動的看著花貍,主子真關心她。收起金票,看著桌子上的飯菜,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。

花貍走到大廳,看見老板,走近低聲道“我有事想要問老板。”

老板看見花貍,笑容變的異常親切,道“姑娘請說。”

花貍道“有人請赴宴,總是要隨禮的,對嗎?”

老板點了點頭,看著花貍應道“對,是的。”

花貍眉頭微皺,“一般的宴會禮物,我了解,只是赴喪宴帶什麽禮?”

老板楞了楞,隨即反應過來,想起了早上時,少城主派人送過來的那個請帖,低聲道“這些花貍姑娘去白事的店子裏一問就知道了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應道“知道了,多謝。”

老板看著花貍離去的背影笑了笑,這女子一來沒幾天,就辦了一場白事,現在又要去參加白事。真不知道是她命裏帶這些東西,還是怎麽的,真是怪哉,怪哉啊。

花貍繞了一圈,走到了上次辦白事的店子,進去了半個時辰,轉身便出來了。隨後老板笑呵呵的看著花貍離開道“姑娘放心,等會我放他們跟隨著姑娘去送貨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道“麻煩了。”

老板笑的合不攏嘴道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轉身走了,等回到客棧時,祈心月早就等在門前,看著回來的花貍,立即站起身,邁著小步子,跑向花貍,笑著道“花貍你回來了。”

花貍抱起祈心月,道“看著精神好了不少。”

祈心月小手摟著花貍的脖子道“我有好好休息。”

花貍笑道“很乖。”

祈心月道“那我們什麽時候出去?”

花貍摸著祈心月的腦袋,笑著道“我收拾一下東西就出去。”

祈心月開心摟著花貍的脖子,應道“恩恩,花貍要帶我出去了!”

花貍走到房中放下祈心月,收拾了幾樣東西,放在包裹裏,背在身上道“走吧。”

祈心月立即牽著花貍的手,小腳蹬蹬蹬的往外面跑去!

祈心月看著越走越僻靜的胡同,眉頭微皺,看著花貍道“花貍,你來這裏做什麽?這裏好安靜。”

花貍笑著道“拿點東西就走。”

祈心月點了點頭,道“哦。”

老板看著來了個花貍立即笑盈盈的道“姑娘你看看怎麽樣?”

花貍看著挽聯上寫著,祈心月送故人,盼故人來世安好。點了點頭道“可以,就這樣。”

老板立即拿出一個極小的小花圈,遞給祈心月道“小姑娘,這是姑娘給你準備的。”

祈心月接過,看著道“這上面為什麽有我的名字?”

花貍笑著道“人的自己的名字?”

祈心月點了點頭道“恩。”

花貍笑著道“沒事,你拿著,我帶你去送一個故人離開。”

祈心月疑惑的看著花貍,道“不是帶我去赴宴嗎?”

花貍正色的看著祈心月道“拿好手上的東西,我現在就帶你去。”

二百零九章 鷹

祈心月點了點頭,兩人走出了店鋪。隨即身後陸陸續續的跟著一二十人,每個人手中抱著花圈和紙娃娃。路過街道時,集市上的人看著花貍眉頭微皺,低聲交談道“又是她?她買這麽多白事用品去哪?”

另一人低頭道“你管她去哪,我們現在又奈何不了她,她現在可是大小姐的朋友。”

抱著東西的人,越走越覺得不對,問道“姑娘我們是去哪?”

花貍低聲道“城主府。”

領頭的男子道“城主府有白事?”

花貍點了點頭應道“恩。”

隨即抱著白事物件的人,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,換上的莊重的表情。

站在府門前的鷹,穿著一身喪服,看著來了的花貍,道“姑娘來了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帶著那些人走了進去。

一個寫禮薄的人,看著走進去的花貍,站起了身,還沒有說話,鷹一把按住了那個男子搖了搖頭道“她不用。”

寫禮薄的人點了點頭,坐了下來。

鷹上前走到花貍的身邊道“姑娘請跟我來。”

花貍牽著祈心月轉頭看向鷹,笑瞇瞇的問道“去哪?”

鷹看了一眼花貍,道“姑娘不用擔心,老夫人想見見你。”

花貍笑著道“好。”

祈心月路過靈堂時,看著棠中間放的棺材,小臉上面色有些發白,牽緊了花貍的手。

花貍似有所感,低頭看向祈心月問道“怎麽了?”

祈心月放下手中的小花圈,伸出手對著花貍道“花貍,我要抱抱。”

花貍嘴角一抽,蹲下身抱起祈心月,道“累了我就送你去歇會。”

祈心月靠在花貍的肩膀上,搖了搖頭,伸手抱著花貍的脖子道“想爹爹和娘親了。”

花貍輕聲道“恩,有我在。”

祈心月點了點頭,閉上了眼睛。

花貍側頭看了一眼祈心月有些發白的小臉,看來還是今日的夢做的傷了神,等會回去再去給她熬一副安神藥喝。

老夫人一身黑色的喪服,白發已經遮擋不住的暴露了出來,蒼老的面上帶著深深的疲倦,神情隱忍的看著走進來的花貍,道“請坐。”

韓塵珠身穿白色喪服,看著花貍出現在屋裏,有些驚訝的道“你怎麽來了?”

老夫人看著像花貍走過去的孫女,道“我讓你塵明寫請柬邀她來的。”

韓塵珠看著老夫人道“謝謝祖母請她來,祖母怎麽會知道我想見她。”

說完看著花貍,眉頭微皺,小聲道“你不該來的。”

花貍笑看著韓塵珠,道“無事。”

說完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。

老夫人看著韓塵珠,又看了一眼花貍,深深的嘆息了一聲,隨即道“我們韓家不欠姑娘什麽吧?”

花貍看著老夫人的神色,眼神微沈的道“不欠。”

老夫人蒼老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憤怒道“那你為什麽要帶走我的兒子!”

花貍看著睡著的祈心月皺著眉頭子在她肩上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,低聲道“老夫人請我來是質問韓城主的死因?”

老夫人站起身,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的看著花貍道“是!”

花貍看著面上帶著恨意看著她的老婦人,站起身“與我無關,是他自己陽壽盡了。”

老夫人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花貍,道“不可能!就在昨天,我兒都出來與我說了話!精神好的很!昨夜聽說你見了我兒子!說你是不是騙我兒子說你是那個女人!”

花貍眸色微冷的看著老夫人,沈聲道“哪個女人?”

老夫人哼笑了一聲,怒道“你既然能騙到我兒子頭上來!還不知道是哪個女人!我跟你說我一定要為我兒子討個說法!”

花貍看著老夫人憤怒又悲痛的神情,抱著祈心月轉身就走!

老夫人在花貍的身後,聲音帶著哽咽道“你是不是心虛了!我只要為我兒子討個說法!我兒子都死了!你都不肯說你昨日見了我兒,給他說了什麽話?就讓他決定去死了?”

花貍停住腳步,回頭看著老夫人沈聲道“是他陽壽盡了,與我無關,就算不見我,他也會死。”

老夫人坐看凳子上看著花貍離去的背影,雙眼如同枯木一樣,聲音蒼老道“不可能,怎麽可能。我兒怎麽會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。”

鷹一把攔住花貍道“老夫人問你的話,你給個答案再走。”

花貍看著鷹,見他眼神閃爍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道“把韓君禦的死推到我身上,老夫人就會好過?本就是陽壽盡了的人,關我何事?”

鷹低聲道“把這事認了。”

花貍瞬間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鷹的脖子上,道“我好心過來送他一程,沒想到會這樣,這就是你們請我過來的目的?如果非要我背上一條人命,我不介意殺了你!”

鷹沈默的看著那把匕首沒有說話。

韓塵珠回頭看著老夫人,低聲道“祖母,爹的死,與花貍真的沒有關系!”

老夫人轉眼看著韓塵珠,蒼老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道“孩子,你不懂。”

韓塵珠看向鷹,見著正把匕首橫在他脖子上的花貍,隨即一楞,道“鷹,明明是爹讓你封死了入口!想把花貍和爹困死在裏面!你沒有和祖母說嗎?”

老夫人眼神呆楞的看著鷹,是他兒子讓封死了入口?看著他脖子的上的,蒼老的眼裏帶著一絲寒意。

鷹看了一眼韓塵珠,沒有說話。

花貍回頭看著老夫人,隨即收起了匕首,沈聲道“既然你們有事說,我們就走了。”

韓塵明風塵仆仆的走過來,看著抱著孩子的花貍,道“你來了?”

花貍看著韓塵明,點了點頭,沒有停留擦身而過。

韓塵明有些奇怪的看著離開的花貍,走進了屋內,看著跪倒在地的鷹道“怎麽了?”

老夫人低聲道“你起來吧,一切等我兒子葬禮辦完了再說。”

韓塵明看著站在一旁的韓塵珠和他娘,走過去道“祖母怎麽了?”

婦人面上帶著悲戚,拉著韓塵明的手,走了出去,小聲道“你祖母她生氣了,請那個姑娘來,對著她不由分說的發了火,隨即才知道那個姑娘也是個受害者,現在又生氣又難過。”

二百一十章 回家

韓塵明眉頭一皺,道“為什麽要對著花貍發火?”

婦人嘆息了一聲道“因為你祖母覺得是那姑娘的到來害死了你爹。”

韓塵明面色微變看著婦人道“娘,你先進去。”

婦人點了點頭,看著韓塵明追過去的身影,低聲道“你爹啊,死了也好,不死活著也是折磨我們三人。”

韓塵明快步走到花貍身邊,看著花貍一臉歉意的道“我不知道祖母請你來是責罵你,抱歉。”

花貍停住腳步側頭看了一眼韓塵明道“事情雖有些莫名其妙,但也不需要少城主追過來解釋道歉。”

韓塵明看著花貍微冷的眼神,心裏有些難受,道“那我送你出去,到時候等喪禮辦完了,再登門給你去道歉。”

花貍嘴角勾了勾,低聲道“少城主不必掛心,回去吧,你家人還等著你在。”

韓塵明追在花貍的身後,看著她懷中抱著的小女孩,道“抱個孩子太累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
花貍面無表情的拒絕道“不用了,我有得是力氣。”

說完,花貍不再理會韓塵明抱著孩子就徑直的走了。

韓塵明跟在花貍身後,看著花貍出了城主府,立即對著旁邊的侍衛道“看什麽!還不趕緊送她回去!”

侍衛看著發火的韓塵明立即道“是!少城主!”

花貍看著懷中睡的正香的祁心月,神情有些低沈。韓君禦死了有他的娘去為他報不平,你雖是我貍院的人,受盡折磨才得轉世,卻無一人為你去求情,讓那些人放過你。就連我也不例外。你真的一點都不恨我嗎?

祁心月睜開眼睛看著花貍,小聲的嘟囔著道“花貍,困困。”

花貍瞬間笑了起來,眼裏帶著暖意,聲音輕柔的道“放心睡吧,我們回家。”

祁心月小腦袋埋在花貍的胸前點了點頭,又睡了過去。

花貍抱著祁心月往小巷子裏走了進去,侍衛一直跟在花貍的身後,看著花貍所進的宅院,眉頭微皺,他記得這荒了很多年了,現在居然被她給買下來了嗎?

趙言白看著抱著祁心月回來的花貍,立即走上前去道“老板,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?”

花貍看著院子裏堆滿了東西,笑著道“言白,在院子裏幫忙鋪個被子,心月累了。”

趙言白立即點點頭應道“好。”

隨即找出一個板凳,在上面鋪上了被子道“先委屈她睡一會,房間裏都在打掃。”

花貍放下懷裏的祁心月,笑著道“回家了,不會委屈了。”

趙言白點了點頭,看著睡著的祁心月道“老板,會給心月去尋找家人嗎?”

花貍搖了搖頭,道“等她長大了想要回去,再去尋。”

趙言白俊秀的臉上眉頭微皺的道“會不會時間太久了,找不到了?”

花貍笑著道“不會,她要想回去,隨時都可以。”

趙言白看著花貍溫和的笑了笑,也沒有多問,應道“那就好。”

趙言白對於花貍有一肚子的疑問,但是心知,有些事不能去問,就算問了也不見得會得到答案。

香棠懷裏抱著一堆東西走進來,身後還跟著一群幫忙送貨的人,看見院中的花貍,立即道“主子!你看我買的這些東西夠不夠?”

花貍回頭看了一眼,把手比在唇上,輕聲道“她睡著了,動靜小點,東西你看著買就好。”

香棠放下東西,看著躺在院子裏的祁心月小聲道“主子,小姐不是才剛睡醒沒多久嗎?怎麽又睡了?”

花貍輕聲道“她還小傷了神,難免精神會不好。你去幫我再去抓點藥回來。”

香棠點了點頭應道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

趙言白看著放下東西就離去的那群人,再看了看滿院子的東西,忍不住道“老板這恐怕要搬好久,我出去買買點吃食回來。”

花貍笑著應道“嗯。”

等著趙言白走後,花貍依舊坐在院子裏守著祁心月,轉眼看著那些用具,胭脂水粉,笑了笑。香棠買的還真齊全。

張天灸拿著一把掃把,臉上系著一塊布走了出來,看著院子裏的花貍道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

花貍看向張天灸的裝扮,笑著道“回去一趟不好嗎?非要做些自己沒做過的事。”

張天灸看著一臉輕笑的花貍,悶聲道“要不是因為沒了銀兩,我也不會幫你打掃。一百兩餘款減了十兩。”

花貍笑了笑,轉身找到一個椅子搬到祁心月身邊,躺了下來,道“別忙活了,歇一會,言白去買吃的去了。”

張天灸面色有些不自在,找了一個離花貍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。

花貍轉眼看了一眼張天灸笑著道“你會醫術,可以出門看診去賺銀兩。”

張天灸眉頭微皺,看著花貍道“你今日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?”

花貍一楞,道“此話怎麽講?”

張天灸悶聲道“感覺你突然有些怪怪的。”

花貍收回視線笑著道“我們現在是一夥人,相互關心不好嗎?”

張天灸嘴角微緊繃,道“是因為這樣?你是不是在城主府受了什麽欺負?”

花貍一楞,笑意微收,沈默了許久後道“我像是能被欺負的人?”

張天灸半斂著眼眸道“你一直都是人狠話不多,今日你突然話這麽多,一定是受刺激了。”

花貍笑了笑,沒有應答。

香棠剛回來就看著坐在院子裏的張天灸,立即拐了個彎走到花貍身邊道“主子,藥買回來了,還買個藥壺。”

花貍笑著道“辛苦了,等會言白買的吃的就回來了,吃完了再去煎藥。”

香棠瞬間一臉感動地看著花貍,應道“是!主子!”

張天灸眉頭緊皺的看著花貍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怎麽突然這麽大的轉變?還是被什麽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?

香棠放在藥包的罐子,走到祁心月的身邊,拿了一個小毯子蓋在了祁心月的肚子上。

花貍淡淡的看了一眼,轉眼看著趙言白提著兩份食盒回來了。

張天灸立即起身,隨意找了一張桌子,擦幹凈後,放在了院子裏,看著趙言白,臉上帶著笑容道“言白,放這裏。”

趙言白點了點頭,隨即看向花貍道“老板,你們過來先用膳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笑瞇瞇的走了過來。

張天灸看了一眼,怎麽看,怎麽感覺她奇怪,到時候他出門去一趟城主府問問。

二百一十一章 迷糊的祈心月

香棠皺著眉,一臉著急的看著花貍道“主子,小姐怎麽還不醒?”

花貍同樣也是眉頭緊皺,看向張天灸,明明喝過安神湯了,怎麽還不醒?都晚上了。

張天灸走近看了看,低聲道“可能是出去了一趟,中了點風邪,喝點藥就好了,沒什麽問題。”

花貍眉頭緊皺的看著張天灸,道“你確定?”

張天灸看著花貍不放心的模樣,悶聲道“確定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擔憂的看著睡著的祁心月。大抵是她爹娘走時就受了驚嚇,剛開始環境陌生神情緊繃,現在熟悉了,心裏放松了,就一下子全爆發出來了。

張天灸停下腳步看著花貍道“等會晚上可能會發燒,她身子小,不能吃太多的藥,你看用什麽辦法給她降下溫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看著出去了的張天灸,轉眼看向香棠道“你也出去吧。”

香棠擔憂的看著花貍道“主子能忙的過來嗎?不用留我下來幫忙嗎?”

花貍搖頭拒絕道“不用。你先出去吧。”

香棠點點頭道“好。”

花貍轉身從包袱裏出一張黃紙點燃,見著黃紙燒盡,才安心的坐在了祁心月的床前。

看著祁心月開始泛紅的小臉,眉頭緊皺。

張天灸坐在房內,眉頭緊皺。

趙言白走過來,問道“你怎麽了心事重重的?”

張天灸悶聲道“那個小姑娘今晚要是退不下燒,怕是明天就會沒了。”

趙言白一楞道“你不是與老板說了她沒事嗎?”

張天灸看著趙言白道“怎麽可能沒事,只不過是安慰花貍的。“

趙言白擔憂的道“那怎麽辦?”

張天灸嘆息了一聲,道”沒有辦法了,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因為發熱死亡的。這根本就治不好,完全靠的是運氣。只能聽天由命了。”

花貍等了許久,一身黑色道袍的丹宵出現在了房間裏。

丹宵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,看著花貍笑問道“什麽事?”

花貍回頭看著丹宵道“你來了。幫我治一個人。”

丹宵哼笑著道“生病的不是你不治。”

花貍沒有說話,移開了身子,露出了床上躺著的祁心月。

丹宵見此,先是笑了笑,淡淡的看了一眼,隨即收起了笑意,看著花貍道“你找到她了。”

花貍低聲道“是她爹娘送她來的。”

丹宵看了床上躺著的小人兒許久,笑著道“她神智有些不穩。”

花貍低聲應道“我知道。”

丹宵走近看了看,問道“才小小一點,神智就亂成這樣,怕醒來是要癡傻了。”

花貍眉頭一皺道“有什麽辦法沒有?”

丹宵精致的面上一點都不著急,誰讓這丫頭在冥界的時候一直與他作對,就讓她多受點苦!

丹宵坐到床邊,探手摸了摸祁心月的額頭,見著祁心月的小身子打了個哆嗦,低聲道“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?”

花貍眼中帶著憐惜的看著祁心月道“前幾天她爹娘死了,今日她曾經有情郎死了。”

丹宵瞬間笑了出來,他看見冰鳶這麽慘,真是忍不住的想要笑。

花貍看著丹宵,知道他心中所想,道“請你過來是治人的,不是讓你來看笑話的。”

丹宵收起笑意,看了一眼道“她身子還嫩,不能吃太多藥。把你脖子上的平安結取下來給她帶一夜就好了。”

花貍見著丹宵隨便看兩下就完事了,低聲道“你確定?”

丹宵看向花貍,精致的眉眼微微上挑道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?”

花貍將信將疑的看著丹宵道“我試試。”

丹宵看著床上躺著的祈心月,道“我倒希望冥界在看到她。”

花貍轉眼看了一眼丹宵,取下了脖子上的平安扣,低聲道“她喜歡人界。”

丹宵精致的面上有些惆悵的看著花貍,道“你們都喜歡人界。”

“恩。”花貍淡淡的應了一聲,隨即問道“許久沒見到幽篁了,他還好嗎?”

丹宵道“自從上次月圓夜過後,我也沒有再見到他。”

花貍眉頭輕皺道“你不知道他去哪了嗎?”

丹宵坐了下來,轉動著手中的杯子,道“不知道,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麽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看著丹宵問道“你不開心?”

丹宵精致的面上出現一抹笑意,看著花貍道“沒有,我想和南酒仙一起去尋游。”

花貍訝異的看著丹宵道“為什麽?”

丹宵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,低聲道“總感覺冥界要變天了。”

花貍一楞,隨即低聲道“丹宵。”

“恩?”丹宵看著花貍應道

花貍道“冥界的事情,與我說了,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
丹宵精致的面上看著一本正經的花貍,笑著道“沒有讓你做什麽,好好在人界活著就行了。還有小心七聖。冬辛不知道為什麽,突然和七聖的關系走的很近。”

花貍點了點頭,看著丹宵道“你要來人界嗎?”

丹宵一楞,看著花貍認真的神情,沈默了許久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“人界不考慮了,上次南酒仙從界外帶了好東西回來,我還是和她一起去尋游,看看到底是什麽好東西,讓她藏的這麽深。”

花貍笑著點了點頭道“所不定能遇見什麽機遇。”

丹宵呵呵的笑著道“機遇要是那麽好遇見,我也不至於幾百年還停留在這裏。”

花貍坐在床頭,看著祈心月,低聲道“你活的還不如她,她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。”

丹宵笑看著花貍,道“那你呢想要什麽?你知道嗎?”

花貍轉眼看著丹宵道“或許知道。”

丹宵看著花貍,精致的面上神情隱晦,眼眸半斂,道“幽篁若是來看你了,記得喚我來。”

“恩。”花貍點了點頭。看著消失不見的丹宵,笑著低聲道“在丹藥殿坐了那麽久,為什麽最近就坐不住了。他還真是難猜。”

花貍低頭看著祈心月脖子上掛著形狀醜陋的平安扣笑了笑,把她照顧長大,那她應該就是欠了她很大的人情。人界有句話怎麽說的,養育之恩大於生。以前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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